雨夜流泪伤心小狗

「文豪野犬/太宰治bg」丧失作为人的资格(一)

*——从爱上这个名为太宰治的男人开始


  虽然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但我仍然还是对此抱有疑问。

  人们口中的太宰治,真的就是他真是的样子吗?这个男人太过善于伪装,他将自己全部情感都融入、掩盖在那张对一般女性来说极有吸引力的外表之下。

  “你肯定很受女人欢迎。”

  每当我这么说的时候,太宰总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无辜地看着我,剔透的眼瞳中清晰地照映着我的身影,让某些不可名状的罪恶感潜入我的内心。

  这些令人的厌烦的恶魔们张牙舞爪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太宰治甜腻的声音在极靠近我的地方响起:

  “生气了?”

  “没有!”

  我仿佛在赌气般地说道,心中堵塞的酸胀感觉是我从出生至今都未曾感受到过的。这个时候我也大概是明白了,太宰治就是拥有这样的魔力,能够勾起深埋在潜意识中的连我都没有意识到的,说是情感也没错的东西。

  从前的我在说出比起恭维更像是陈述事实的这句话时完全没有这次来的情绪波动起伏得剧烈,造成这般的原因据我推测应该是由于我和太宰治之间关系的微妙转化。

  “哼哼……”太宰翘着嘴角哼了两声,好似能够看透我内心所想的,很合时宜地转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凛酱最近都没去上学呢。”

  “太宰先生才是,明明只是一个无业游民而已。”

  听了我的话后,太宰抑制不能地笑起来,声带轻微地震动带出低沉的声音。他从身后环抱住我,结实有力的臂膀箍在我的腰上,宽阔的胸膛顶在背后,男性特有的气息混杂着烫人的热量侵袭着我。

  我心头一动,肩膀受到一阵下坠感——太宰将头靠在了我的身上。

  此时,我呈现出坐在地上蜷缩在太宰怀中的暧昧姿势。

  面前的电视机不知在播放着什么,我索性把它关了,嘈杂的声音褪去,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却显得更加寂静起来。

  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更容易过度思考了,我仰起脖子,瞳孔无焦距地盯着天花板。

  内心异常想笑,但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软绵绵地毫无力道。突如其来的感情冲击着我,就连难得的与太宰治如此亲近的高兴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想,我可能是病了。

  ——也许,我早就已经病了。

  

  说起我和太宰治的相遇,其实并不是一般人们所觉得的那样罗曼蒂克,不如用火花四射、暗流涌动之类的形容词更为恰当些。

  我对此的印象很深,那是个说不上冷,但却能够依稀感受到凉意的黄昏。

  从放学后我就一直没有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晃着,无关乎地点和景色,我就只是突然来了兴致而已。在别人看来这样的兴致或许有些奇怪,我却并不在意,在我看来,这些自称为普通的人类才是真正奇怪的一方。

  每个人都是一副只要被孤立了就活不下去的谄媚模样,害怕着被排挤、被针对,害怕着自己与他人有所不同,扭曲着强行扯动脸上肌肉的表情实在是令人作呕——哦对,补充一点,在这里我并没有要针对他们的意思。

  融入社会,组成团体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这本不应该是能被我单独提出来说的东西。

  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哲学家,心理学家,只是一名高中生而已。唯一的特别之处大概是对文学略感兴趣,身怀异能吧。

  不过前者是大多数文艺青年都有的特质,后者在这个异能者满地走的世界中也就显得不那么的特别了。

   脸上传来隐隐约约冰凉的触感将我的思绪重新拉回三次元,我一抹,发现原来是水滴。

  “下雨……吗……”

  看了看周围,稀稀疏疏的人群都纷纷撑起了伞,我心底暗自奇怪他们是串通好一起带上伞的吗,然后算自己倒霉的叹了口气,小跑着奔向街道边上有雨棚的商店。

  我抖了抖身上沾上的雨滴,意外地发现自己随便选的地方是间酒吧——“Lupin”

  在口中回味过之后,我反应过来——Lupin,羽扇豆,苦涩,悲苦。

  将羽扇豆的种子含到嘴中,苦的令人皱眉,使人看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因而得到这样的花语。

  看起来挺有意思的,于是我轻轻地推门而入。

  室内色调偏棕黄,倒是挺有古典的气息,站在吧台内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的是位头发胡子都已花白的老者,他见我进来微微鞠躬,“欢迎光临。”之后似乎便发现了我穿着校服,不过加上身上的雨渍,老者猜出来几分,朝我和蔼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出乎我意料的是原本以为在这个时间,像这种规模的小酒吧应该没什么人才对,没想到居然有三个男人坐在吧台前面喝着酒。

  我特意与他们隔了一个位置坐上了椅子,一来是因为不想跟陌生人有过多接触,二来……我又偷偷瞄了他们一眼,更加确信了心底的猜想。

  “啊啊,有位可爱的小姐出现了呢。”坐在中间的黑发男性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略带笑意地说道,“难道说是迷路的公主殿下吗?”

  闻言,我偏头看过去,正好迎上他不加掩饰的目光,与生俱来的本能使我下意识地分析起他来——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有魅力的男人随处可见,可是他的身上……散发着“死”的气息。

  非常少见,少见到我升起了一丝兴趣。

  原本想要敬而远之的想法看来,要破灭了呢。

  比我回应得更快的是坐在他两侧的同伴,其中戴着眼镜的一位男士一把按住了黑发男性的头,抱歉地对我笑了笑,“我朋友他喝多了,请别在意,喝完这杯我们就差不多该走了。”

  我歪了歪头,直白地说道,“你们是黑手党吗?”

  

  不知是否有人会觉得我的话太过露骨,事实就是如此,我对弯弯绕绕、婉转曲折的说话方式并不擅长,更何况黑手党对我来说也并不是让人惊讶的话题。

  而显然面前的三个男人都因为我的话愣住了,我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可真有趣。”

  因为我的话,他们纷纷回过神来,神情各不相同,严肃的、探究的、饶有兴致的,我就这样坦荡荡地任由他们审视。趁空我还顺便问酒保能否来一杯不含酒精的饮料,老爷爷随即给我递了一杯热可可过来。

  就算我对酒精的抵抗力还算足够,也不在乎喝醉的结果,但一个女子高中生理所当然地点上一杯威士忌不觉得场面异常违和吗?

  带着香甜气味的蒸汽缠绕上我的鼻尖,我享受般舒了一口气,“我叫凛,你们呢?”

  只是说了名而非姓名,毕竟我只是想要一个能够称呼他们的代号罢了,对方也很聪明,能够明白我的意图。

  “织田。”“坂口。”“太宰治!!”

  唯一不太和谐就是太宰治一脸兴奋举起的手,像在课堂上抢答一样,这更让我心生好奇,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的确本就如此无知呢,结合他散发的危险气息,就我个人来说更加偏向于前一种可能性。

  喝了一口可可润了润喉,我说道:“自从我进来之后,织田的身体就开始紧绷起来,显然警戒心超过常人。身体健壮,肌肉分布均匀,专门练习过格斗。后腰有一侧衣服有轻微突兀感,如果没有看到你因为握枪和长期练习扣动扳机,而导致的食指左右两侧拇指、食指夹缝衔接处的茧子,我还会以为是自己看错。随身佩戴枪支除了警察就是警察以外的组织,你们显然不是警察,还都是清一色的一身西装,那就只能是除警察外的武装集团,黑手党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可能性而已,不过看你们的反应,我应该是猜对了。”

  织田听完下意识地往身后一摸,随即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而坂口一愣,推了推眼镜,戒备的神情逐渐褪去,相反浮现出了几丝笑意。

  刚刚那番演绎推论法并不是我天生就具有侦探的本性,只是与一个极度擅长推理的前辈学习过皮毛罢了,仅仅从我所涉及过的人际圈来看,那位前辈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侦探。我与他的关系并不算得上好,当然不是因为我对他这个人本身有什么偏见,而是因为他太过聪明了。

  聪明到我不得不在他面前打起一万分精神的伪装自己,不过还好的是,这位前辈现在应该拜入某所侦探社,追随着某位极具有领导才能的侦探社社长了吧。

  这样看来,或许他比我更加幸运。有一个能够包容你一切的人存在,那该是多么令人感到充实的事情啊。不必每天遮掩着自己的真实性情,唯恐会有人出其不意地在人群面前毫不留情撕下你脸上的面具,只是简单地想象这种情形,我的内心就更加地恐惧,然后越发坚定了要扮演好这个角色。

  既然我如此好怕暴露自己那么为什么还会用近乎挑衅的话来引起他们的注意呢?对,你没有看错,引起他们的注意。

  ——那当然是因为,突然来了兴致而已。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这个人的兴致一向来得……很奇怪。

  

  外面的雨没多久就停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主动向他们告别,临走之前我对他们说道,“如果还有见面的机会就好了。”

  三人中只有太宰治一个人回答了我,“……会有的。”

  他的话成功使我心情愉悦起来(即使在心底并没有抱有这样的期待),人的情绪一旦产生波动,说的话也更加真实,我将耳边一撮碎发挽到耳后,侧着身子说道,“到时候……要和我一起殉情吗?”

  《一五同盟》——三田诚光。

  这是我对一个男人最高程度的邀请了。

  走出酒吧,新鲜的空气并没有给我带来放松的感觉,霓虹灯在太阳已经彻底下山的这个时候闪耀着,一堆堆“人形肉块”在我眼前集聚得越来越多。

  我能清楚地看到这些肉块用血肉模糊的经脉所拼接出来的神情,麻木不仁、恶心到令人作呕。

  嘛……毕竟这就是人类的真实模样。

#稍微改动了一下,感觉之前某些话读起来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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